沈怀酒捏着两个泥人, 手指泛白,嘴角微微带着紧张:“殿下实在不必大费周章。”

“只要你喜欢, 就不算大费周章。”裴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沈怀酒明明就很高兴,还在这里口是心非。

沈怀酒沉默了一会儿, 把泥人放进盒子里, 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殿下能来就好。”

“殿下让我查的已经有了眉目, 不过那位将军家族已然没落, 家中只有个老母亲。”

裴皎皱眉, 轻轻“啧”了一声:“今日不谈正事。”

“今日是你的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

“殿下已经送过礼物了。”沈怀酒别无所求。

裴皎抬头, 沈怀酒的眼睛清澈见底,坦坦荡荡,显然没有骗他。

“我送的跟你想要的或许不一样呢?”

他认真的看着沈怀酒:“只要你开口,怀酒, 我都会答应。”

沈怀酒抿着唇,攥紧了手指。

裴皎:“……”

好吧,沈怀酒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

“怀酒,你想过以后吗?”

沈怀酒摇头,别人还有以后, 他没有。

裴皎捧起热茶:“等你的身子好了, 我们一起去边塞看大漠,去岭山看日出, 去南海抓蟹螯,一起游灯会、猜灯谜,怎么样?”

沈怀酒目露憧憬,殿下描述的太过美好,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