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早逝的嫡子,皇帝脸上闪过几分嫌弃。
过去这么多年,已然成了心结。
皇帝之前还奇怪,裴麒怎的突然对小六那般好,以为裴麒想多些助力,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裴皎入了朝堂,有太子一脉的扶持,裴皎很快站稳了脚跟,每次交给他的事都办的又快又好。
现在想想,一切都有迹可循,估计小六也没有想到,裴麒想要的不是他的助力,而是他这个人。
皇帝并不在意裴麒真正的心思,对于他来说,裴皎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儿子,不管裴麒得逞也好失败也罢,兄弟□□也无所谓,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绑了沈怀酒,触怒沈卓。
裴皎竟然跟沈怀酒关系匪浅,沈卓要为自家儿子讨公道,也连带上了裴皎。
“总是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仍旧威严。
裴皎依言抬头,早朝时穿的厚,看不出来,进殿后脱去外面的衣服,露出纤细的脖子,上面的红痕刺眼至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来的。
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听人说跟亲眼所见终归不一样。
他攥了攥拳,又很快松开:“昨日之事委屈你了。”
“父皇严重了,委屈的并非是儿臣,而是沈大人家的公子。”裴皎目不斜视,昨日他但凡到的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