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令人憋屈,也令人恶心。
原来长期待在这种地方,人在极度的紧绷下甚至会失去尊严。
他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嘶吼,又或者是卑微地求外面的人将门给打开。
他想拍打那扇紧闭的大门求他们放过自己,像疯子一样指着那个摄像头唾骂它背后的一切。
可是他不能。
他必须待在这里,好好地感受冬歉曾经感受过的一切。
就好像通过这种手段,他就能赎轻几分罪孽似的。
已经,太久了。
久到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心脏跳了多少小。
记不清自己被困在这里煎熬了多久。
时间在这里当然是不存在的。
人对自己未知的事情总是会感到恐惧。
他还会在这里被关多久。
万一始终没有人给他开门怎么办?
万一...他被忘在这里了怎么办?
冬歉当时会不会也在害怕。
害怕他的哥哥真的不会原谅自己,害怕他被一个人忘在一个这么黑暗的地方,害怕自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冬煊的指尖摩擦在地面上,几乎要留下一道血痕。
这些年来....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冬煊被无尽的后悔折磨地几近崩溃,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了。
眼睛没有办法尽快适应阳光,刺目的光线扎进眼睛里,冬煊后知后觉地抬手挡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