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的时候尚且可以温柔理智,但鬼的占有欲可不容轻易挑战。

冬歉画画的时候有些走神,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降临,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画笔已经再移动不了分毫。

不光如此,他整个人都仿佛被禁锢住一般。

仔细看自己的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反光。

冬歉仔细一看,居然有无数银丝缠绕在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

无数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涌出。

人想整死一个人手段很局限,但是鬼想要整死一个人,方法千千万万。

冬歉忽然想起了原主在原著里的死法。

貌似就是被这样的银丝给缠住要害然后活活勒死的。

....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搞到死亡buff了?

冬歉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崩溃,甚至已经默默在脑海里让系统帮忙屏蔽痛觉了。

谢酌双眸微眯,笑容邪肆,一根银丝被他慢条斯理地绞在指尖,银丝的尾端分裂出无数根分支牵扯着冬歉的身体。

现在的冬歉,就像是一把被谢酌精心调试的琴,一举一动全凭他的心意。

他就是这样,强大,任性,游刃有余。

或许是因为谢酌实在是人畜无害地待在他的身边待得太久了,冬歉几乎忘记了真正的他到底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在原著里,谢酌毕竟是主角攻,武力值在这个世界观里完全是天花板级别。

自己天天在他的面前画他的心上人,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失算...真是失算。

冬歉害怕地闭上眼睛,不知所措地想着他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自己。

谢酌的轻轻拨弄着指尖的银丝,画笔顷刻间从冬歉的手中掉落,颜料染在斑驳的地板上,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