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被抱在轮椅上,从始至终,脸上没有一点笑色。

任白延见他这样,微微蹙眉。

现在的冬歉,完全没有早上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那股兴奋劲。

像是被抽干了精神一样,连眼神都变得晦暗无光

他甚至没有怎么跟任白延说话,就兀自操纵着轮椅朝庭院里走去了。

看着冬歉的背影,任白延挑了挑眉,垂眸看向白年,询问道:“学校里发生什么了吗?”

白年无所谓地笑道:“重要吗?”

任白延愣住了。

白年看向他:“冬歉在学校怎么样,不重要吧。”

任白延顿了顿,随即缓缓道:“也是....也对。”

是啊,他并没有必要在乎冬歉在学校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当初将冬歉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时候,他确实考虑过从此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是干脆将他当成一个纯粹的实验品,一个帮白年换脸的工具,然后用对待培养室里的怪物一样的态度对待他,还是干脆大发慈悲地骗骗他,真的把他当成白家的养子对待,直到他成年。

这样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所以直到他将冬歉从孤儿院接到车上的时候,也因为拿捏不清自己的态度,一直面无表情地对待他。

冬歉一出孤儿院就扒着窗户,跟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一般,从始至终兴奋的不行,像是一不小心掉进坚果堆的松鼠,左顾右盼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边。

是一个活泼的过了头的孩子。

任白延心里默默对他下达着评估。

他当时就已经想着,干脆就把冬歉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