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延听冬歉一本正经的用数据学跟他分析,简直要气笑了。

他捏住冬歉的下巴:“小歉,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会这么不听话。”

任白延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最近上学,是不是遇到什么人,被他们教了你什么不好的事,嗯?”

这种情况说多错多,冬歉静静地注视着他,平静道:“没有。”

任白延看着冬歉这副毫不知错的模样,蹙了蹙眉,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应该怎么教育他。

从孤儿院里被带回来之后,冬歉一直很努力的在适应这个家。

他乖乖的治疗自己并不存在的皮肤病,乖乖听着他的话在脸上缠上绷带。

他对冬歉的所有教育,几乎都是站在白年的立场上去考虑的。

缠绷带不是为了冬歉的健康,而是担心白年看见他那张漂亮的脸,心生自怨自艾。

治疗皮肤病,也是为了白年成年后的换脸手术。

但是这次呢?

这次,他又是站在谁的立场上呢?

他又凭什么教育他呢?

看着固执的冬歉,他一时之间想不到应该说什么。

无数个理由和借口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找不到突破口,却又想将冬歉现在的行为给彻彻底底否定,让他变成和以前一样的乖孩子。

最后,他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竟然是一句攀比。

他听见自己失望道:“白年就不会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