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延抿了抿唇,坐在他的身侧,轻声道:“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

“知道啊,发情期嘛。”

冬歉静默地注视着他,须臾,缓缓笑了:“看来我之前找男人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任白延每次听冬歉跟他说这个,心脏都暗暗发紧。

“小歉,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个。”

他端起一碗虾仁粥,轻轻吹了吹,将勺子递到冬歉的唇边:“我知道你没有胃口,但你这两天消耗过大,多少吃点东西补补。”

冬歉垂眸看着那碗粥,皱了皱眉,有点反胃。

其实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发情期时如果有人能临时标记一下,是最舒服的解决方式,甚至还能吃好睡好,吃嘛嘛香。

发情期,对于有男人的Omega来说是情趣,没有的,那就是灾难了。

倘若是用注射抑制剂这样的方式,无论是多好的抑制剂,还是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良反应,比如头痛,恶心反胃。

冬歉并不想进食,但是看到任白延一副自己不吃就不会离开的模样,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用嘴巴含住那勺粥,抿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任白延笑了笑,耐心地问:“好吃吗?”

冬歉沉默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

任白延爱惜地将冬歉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冬歉抬起眼帘,不明白任白延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默了默,忽然弯着眼眸笑了笑:“任医生,人还是需要点私人空间的,毕竟距离产生美。”

这句话是对他刚才的诚意轻描淡写的否定。

任白延目光顿了顿,不知过了多久,轻叹道:“小歉,你是懂得怎么让我伤心的。”

冬歉平静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