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并没有真的把他的话当真。
白年的换脸实验正进入瓶颈和关键时刻,他不信这个时候,任白延有时间和精力去研制那个什么破抑制剂。
一切都是幌子罢了。
他唯一担心的,应该是独自去见外人,可能会让白家的秘密保不住。
为了这个,所以才要稳住他。
既然任白延敷衍他,那冬歉也自然而然地会敷衍他。
于是他对任白延缓缓笑道:“嗯,好啊。”
见少年终于有所松口,任白延清俊的面容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凤眸中溢出点点笑意。
冬歉也同样配合着笑着。
互相欺骗就能达成彼此的目的,何乐不为。
冬歉丝毫没有骗了别人的自觉,像个得意的小狐狸,表面上友善地摇着尾巴,心里却阳奉阴违,暗搓搓地想着不好的事。
....
任白延从冬歉的房间离开之后不久,白年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甚至没有敲门。
面对冬歉,白年似乎从来都不具备什么贵族的良好教养。
冬歉感觉他们俩今天就像是在表演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
冬歉倒是很好奇,白年会对他说出什么样的话。
总不会也是来教他自尊自爱的吧。
白年看向冬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仿佛说教:“虽然任哥哥跟白家十分亲密,但他毕竟是王君亲封的公爵,就算他足够包容你,你也不能真的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忤逆他的意思,不然,白家可能保不住你。”
冬歉懂了。
这位不是来让他自尊自爱的,而是教自己要他尊他爱,对任白延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