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被标记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但是不得不说,标记确实是比打抑制剂要轻松很多,他现在醒来,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头痛犯恶心的症状。

而且,他的发情期也结束了。

因为这个原因,他甚至有一点点开心。

十天的发情期,见鬼去吧。

虽然他心里很开心,但是此刻面对任白延,他脸上毫无笑色。

任白延温柔地帮冬歉掖了掖被子,垂着眼眸对他道:“你被人标记了。”

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

冬歉淡淡道:“嗯,我知道。”

他平静地看向任白延,问出那个问题:“我被...打开生殖腔了吗?”

任白延的喉咙肿胀,默了默才道:“没有。”

医生已经将冬歉的全身彻底检查过了。

没有被完全标记,是不幸中的万幸。

谁知,冬歉听到这句话便笑了笑,轻松道:“那不就行了?”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难过之色,甚至轻松地揪着被子玩了起来:“只是临时标记,被咬一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白延试图在少年的身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但是...没有。

冬歉是真的不在意。

任白延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的攥紧,声音微哑:“你还记得,是什么人标记了你吗?”

既然没有监控,那唯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便只有冬歉了。

冬歉垂下眼眸,略作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