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一切正常的发展下去,这两个人都不会出事。

为什么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三年前他从孤儿院将冬歉带回来,却又要在冬歉生日那天,亲手将他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多么讽刺。

一切...竟都是命。

就算他已经想办法规避这一切,可命运还是推着他陷入这种左右两难的境地。

现在,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冬歉带回来,加快实验的进展。

更糟糕的是,以前他使用的实验办法都不再可行。

因为贡献体在身体麻醉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得到最准确的实验数据,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不断试错。

在以前的实验中,任白延都会亲手给冬歉注射麻醉剂,尽量不要让冬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放在以前,这样的办法确实可行。

可是现在,他只剩下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没有再让他反复试错的机会了。

也就是说,当他把冬歉带回来的时候,不光要逼迫他继续进行手术,而且在此之前,冬歉还必须清醒地接受切皮实验。

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血肉分离。

这样的痛苦正常人都承受不了,何况是冬歉这样一个连打抑制剂都嫌疼的孩子呢。

任白延从未陷入过这样的境地之中,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此时此刻,无论怎么选都是错,无论怎么选都会让他痛苦万分。

他应该怎么做?

他究竟应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白年忽然发出一阵呻.吟,捂住胸口,好像忍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白母看着任白延这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焦急地对他道:“任公爵,您到底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