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经常给阿灼涂药。
阿灼皮糙肉厚的,药涂在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顶多就是倒吸几口凉气,没过几天就可以蹦蹦跳跳的了。
毕竟是他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杰作。
但是冬歉显然不能这样对待。
他的皮肤很是细腻,触上去的力道稍微重一点就会红。
药膏涂抹到伤处的时候,冬歉浑身都紧绷起来,紧紧咬着唇,好像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眼尾泛起一阵胭红,指尖也在忍不住地颤抖。
“轻点....”,冬歉忍不住出声道。
“好,轻点。”,阎舟垂下眼眸动作难得轻柔了一点。
阿灼难免看得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居然有一个人,有朝一日可以让他的师父低下高贵的头颅,说轻一点,就当真轻一点。
他从小到大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于是他看向冬歉的目光就变得愈发尊敬了。
到了最后,冬歉的指尖泛着红,苍白的脸上,嘴唇被咬得红冶。
他完全想象不到,这世间上居然有人连受伤都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了阎舟的手背上。
阎舟抬起眼眸,在看见冬歉的那一刻,眼睛缓缓睁大。
那滴水,是从冬歉的眼眶中流下来的。
因为这样的疼痛实在是难以忍受,冬歉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多少流了点生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