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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下来,冬歉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阎舟也应该放他离开了。

阎舟想过,冬歉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又为什么迫切地想要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后来他想明白了。

冬歉这么聪明,应该不会猜不到当初将他的行踪透露给任白延的人就是自己。

但尽管知道,冬歉也没有表现出来,每天依然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出乎他的意料一般。

这种气质放在这样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左右的人身上,莫名违和。

可就是这种违和,反倒激发了阎舟对他的兴趣。

手上的绷带被解开,冬歉张了张自己的手,白皙修长的手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且活动灵活,看来并没有伤到自己的神经。

在阎舟这里住了好些日子,天天喝一些补血的汤和药,现在的冬歉看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病殃殃的样子,反而气色红润,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自然也看不出来,他曾经救了任白延。

这也是冬歉想要的结果。

他可不想让任白延知道,自己曾经救过他。

他看向阎舟,目光淡淡地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阎舟笑了:“当初求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冷漠的。”

果然,美人大多薄情,用完就扔,好不利索。

不过,阎舟最欣赏的就是这种性格。

他俯下身来跟他平视,唇角扬起,缓缓笑道:“这么急着走,真的不打算留下来了?”

冬歉平静地注视着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本来也没打算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