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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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手术开始前的时间,冬歉几乎每天都要经历这么一遭。

一天一次的切割,每天都仿佛要经历浴火重生一般。

这种清醒状态下的实验确实让任白延获得了足够多的数据。

但与此同时,冬歉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让人心疼。

他几乎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心思,上一秒还在悠哉悠哉地陪小怪物玩,下一秒就可以自觉地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戏谑地看着任白延今天又会割下他哪里的皮肤。

任白延抬起冬歉的腿时,他甚至还能调笑一声:“任医生不会是想做些不好的事情?”

那神情,让任白延想起了那一天,冬歉笑着说自己“天生劣等”的时候。

现在的他和那时的他一样,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像一滩死气沉沉的潭水。

这一切的一切,都刺痛着任白延的心。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时光。

什么时候,少年的眼里可以不再盛满绝望。

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去想这些事。

因为这一切,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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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

又一次的训练结束之后,陆湛背着解散的大部队,一个人来到高塔。

他的刘海随性地散落下来,穿着深色的军装,用嘴扯下手上的白色皮质手套,长靴踩过栏杆,轻巧地来到天台。

风吹拂着他俊美的面容,眸子像盛了星辰一般,在夜空下显得极亮。

他抬起眼眸看着璀璨的星空,眼睫轻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