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冬歉以往也无数次对自己说过。
他做到了吗?
恍惚间,他好像已经让冬歉失望了太多次。
“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我的腿,就当真治不好吗?”
“我很想去外面看看,可以吗?”
对于冬歉的这些渴望,他是怎么回馈的?
拒绝。
敷衍。
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些问题,冬歉都只问了一遍。
得到拒绝和搪塞后,就再也不问了。
永远不问了。
这些天来,任白延一直麻痹自己。
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自私到,为了自己的弟弟,随意将冬歉推到了本不该属于他命运。
他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冬歉至于那种绝境。
为了不让自己心软,这些天他...甚至快要忘记冬歉是一个多么怕疼的人。
一个连打抑制剂都害怕的孩子,当初是怎么鼓起勇气救他的。
那么多血。
该有多疼啊。
白年呢?
那时候,白年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是失血过多吗?不是因为失血导致面部必须要进行手术吗?
为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连他的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一个呼之欲出的真相摆在他的面前。
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