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亲和地看着自己,说希望能认自己为义弟。

他说希望能听自己叫他一声哥哥。

只要叫他一声哥哥,他就会心满意足。

起初白年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宠爱感到有些许惶恐。

但他后来意识到,任白延为了真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为他物色换脸手术的贡献体。

为了他的手术成功率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实验。

所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甚至不用跟他说的太仔细,不久之后,就会由任白延交到他的手中。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任白延真的很会宠人。

他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人宠到天上去。

白延从来没有体会过摔下来的滋味。

从来没有。

但是任白延刚才的那句话,确实让他有一种从云端跌落下来的感觉。

为什么?

是因为冬歉死了吗?

他早就想过这种事情。

任白延在冬歉的面前一直戴着良善的面具,说不定他自己都当真了。

现在冬歉死了,他会有些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任哥哥....”

他想要试图用这个称呼唤回一点点任白延的理智。

但是任白延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眼中涌起了危险的怒火。

“换个称呼吧。”任白延嗓音冷冽,“我不希望听你再这么叫我。”

白年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