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那段日子,他都要魔怔了。

当他看到任白延看向冬歉的时候眼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时,他的心中情不自禁的生出了危机感。

所以他想找人标记冬歉,他想将他整个人弄脏。

只要把他弄脏了,他就会成为一个人人厌弃的人。

是啊,他一直把冬歉当成囊中之物,但同时,他也将他当作对手。

冬歉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人啊,所有人看见他,都会不自觉地生出好感。

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的任白延也愿意为了他戴上伪善的面具,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一般,演一个合格的长腿叔叔。

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说什么为了让贡献体保持良好的心情,乖乖服从实验....那都是屁话。

就算是把他锁起来,恐吓他,强迫他,这对于实验也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冬歉果然是特别的。

正因为他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每次看见冬歉的时候,心里才会生出无限的恶毒和嫉妒。

如果没有脸上那些厚厚的绷带的话,所有人在看到冬歉的那一眼都会被深深惊艳到。

他一直很害怕,害怕他们对冬歉心软,害怕有一天,他们会因为冬歉放弃了原本属于他的利益。

他自私惯了,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发现冬歉有多么美好。

他不希望冬歉活得太好。

如果可以的话,他最好在手术之后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