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白家甚至连葬礼都不打算为他办。”

“你们永远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不过,好巧,我也是这样的人,从不把你们白家放在眼里。”

任白延低沉冷硬的嗓音幽幽响起:

“你放心,他永远会在,我会让冬歉这个名字,从此以后像影子一样陪着你,我会让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白年意识到,任白延是认真的。

他真的会为了冬歉毁掉自己。

他清楚,会有一个噩梦一样的未来在等着他。

他终于意识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曾经宠爱他的任哥哥,而是一个来索命的恶鬼。

或许实在是因为被逼到了极点,到了这个地步,白年现在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忽然大笑出声,又因为脸上的痛意而龇牙咧嘴。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笑。

笑够了,他就红着眼睛寒声道:“你别这样高高在上的指责我。”

“你真以为真正伤害到冬歉的人是我吗?”

他目光怨毒地看着他:“不,真正伤害到他的人,是你!”

任白延冰冷地看着他。

白年嗤笑道:“你现在想通过报复我让你的良心上稍稍过得去一些,可是,你别忘了,从始至终,我什么也没有做。”

“拿起手术刀的人是你,割下他的皮肉一次次做实验的人也是你。”

“从始至终,一遍遍伤害他的人是你。”

白年笑了:“你这个人真是可笑,捅刀子最深的是你,你来对付我,也只是因为你自私地想要做点什么来补偿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