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孩子呢?

他一直以来宠爱的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白年不敢再分给父亲一个目光。

他的双手忍不住地发颤,脸色惨白如纸,透着青灰的死气。

冬歉死了之后,任白延就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他疯狂地报复着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

他甚至将自己的捅出来,带着某种玉石俱焚的决心。

任白延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不可以拖着自己跟他一起完蛋。

他在惩罚着伤害冬歉的每个人,包括他自己。

可这个故事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

任白延垂了垂眼睫,继续道:“可是在这之后,却发生了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因为有别人来了。”

“那个人带走了我的弟弟。”

“他把他丢下了,丢在一个车来车往的马路,一辆重型车从他身上碾了过去。”

我永远失去了他。

任白延闭了闭眼睛。

“我一直将白年当成我的弟弟来看待,伤害了冬歉,害他至死。”

“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在过去的日子里,冬歉一直缠着绷带,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

“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些被白家封锁掉的有关他的一切,必须被看到。”

所以,要举办一个盛大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