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下意识抱住了怪物的脖子,身体忍不住轻轻发着抖。

那触手似乎在报仇一般,愈发深入。

冬歉有些承受不住,轻轻喘着气道:“喂,你刚刚领养了我。”

怪物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错处,低下了脑袋,但是仍旧没有打算放过他。

冬歉忽然想起来,之前看到的怪物手册里面曾经说过,蚩琥这种怪物,欲望很强,喜欢拖着自己的配偶到巢里一遍一遍的交.配。

因为怪物长着的毕竟不是人类的眼睛,冬歉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怪物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到底有没有欲望。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

任白延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

冬歉的事情在全帝国曝光,任白延对冬歉所做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一直以来,任白延都是以一个良心政治家的形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任白延,在民众心里可恨又可悲。

他的名字,连三岁小儿看见了都要用蜡笔涂掉,他每走到一个地方,似乎都能听到别人对他的窃窃私语。

各种难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每一道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刺,戳进他的皮肉里,无孔不入。

但是这些任白延已经听不进去了。

名声,地位,已经不重要了。

头又开始痛了。

从那天开始,这折磨死人的疼痛就一直跟着他,如影随形。

任白延的手指死死地插.进头发,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当初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成为上位者呢?

对了,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弟弟的面前,为了成为一个可以让弟弟骄傲的哥哥。

然后呢?

他做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