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没有说话,在阿塔尔的心中,就算是默认。

他微眯着眼神,眸色幽深:“冬歉,不要试图触怒我。”

他捏住他下巴的手稍稍用力了一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应该不想被我降级为血畜吧。”

听到“血畜”这个字眼,冬歉的眼睫颤抖了一瞬。

与此同时,在场的许多吸血鬼的眼中都滋生出了阴暗的欲望。

所谓血畜,那是比血仆低贱数倍的存在。

身为血畜的人就如同行走的血库一般,失去尊严,失去地位,不能拒绝任何吸血鬼的索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所有的吸血鬼都可以肆意的玩弄他,使用他,咬破他的脖颈,无止尽地索取血液,直到他死去。

在血族里,这是极重的惩罚。

但是,所有吸血鬼都渴望冬歉变成那样的血畜。

这意味着他将不再是阿塔尔的私有物,而是人人都可以染指的存在。

阿塔尔最喜欢用这个来威胁冬歉,欣赏他畏惧的表情。

每次这样一警告他,接下来的几天,冬歉都会变得格外安分乖巧。

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冬歉这一点十分可爱。

他怎么不想一想,自己怎么舍得这么做呢。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猎物,他怎么舍得与别的吸血鬼共享。

他要亲手抱着自己的猎物,别人碰一下都是罪孽。

只是冬歉很天真,每次都会信以为真。

这样也好,只有害怕,才会变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