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血族还不至于被区区发烧给折磨死。
但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阿塔尔还是悄悄来到了冬歉的房间,亲自照料着他。
冬歉发出无意识的梦呓,阿塔尔抚摸着他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轻叹道:“都已经被同化成血族了,怎么身体还是跟人类一样脆弱。”
那时候,冬歉还以为是凯英来了,脸颊不自觉地往阿塔尔的掌心上轻轻蹭着。
阿塔尔以为冬歉在依赖着自己,冰冷的脸上不自觉地沾了点笑意。
他的指腹轻轻蹭着冬歉的脸颊,慵懒的语气里染了淡淡的温柔:
“你乖一点,我就不让你疼了”
但无论怎样,在身体上留下烙印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畏惧的事情。
只是艾森却是个异类。
无论冬歉怎样威胁他,从始至终,他的反应都很平淡:“随意。”
若是别人说出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很像是挑衅。
但如果是艾森,就会让人觉得,他似乎真的无所谓。
冬歉看着他,目光露出了一丝兴味:“你这个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他放下了鞭子,微微扬了扬眉:“好了,接下来要考虑另一个问题了。”
“你晚上打算怎么睡?”
冬歉并没有准备艾森的房间,现在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艾森现在要么是跟冬歉睡在一起,要么就是睡地上。
倘若艾森十分介意他的存在,冬歉也考虑过要不要给他安排到别的地方去。
不过,这一切都要看艾森自己的意思。
冬歉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有外人的时候可以对艾森严厉一点,但是私下里,也可以在开始的时候先给艾森一点自由。
因为他淋过雨,知道那种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堕入泥潭的感觉有多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