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手正轻轻发抖。
他无助地心想,自己究竟怎么了。
在看见冬歉逃走的那一秒,自己的第一反应做出的,居然是这种举动。
为什么?
那一刻,凯英心痛异常,想要去追赶冬歉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却又再此被血族的人拦了下来。
凯英只能红着眼睛看向冬歉离开的方向。
看着冬歉被划伤的皮肤上留下来的血液,凯英的心中无比后悔。
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冬歉,总要失控一次。
.....
【你就这么走了?】
【看不出来吗?我要是再留在那,凯英就要死了。】
少量的血从冬歉的颈侧流下。
还好他躲的及时,并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只是一点点很快愈合的皮外伤。
冬歉只身一人来到了此地血族的驻扎地。
听见动静,里面的护法走出来,看见了冬歉疲惫的身影,同时也看见了锁在冬歉身上的银链。
这是常见的,比较结实的一种绑法,但是如果是绑在冬歉的身上,不知为何,竟这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过来。”
冬歉坐在桌子上,微微仰了仰脖子,缓缓道:“帮我解开身上的东西。”
银链捆在他的脖子上,又缠在肩膀下,绕过他薄薄的腰腹,将手腕束缚在他的身后。
护法走了过去,剪开牢牢绑住冬歉的银链。
第一次距离这么近,冬歉身上带着好闻的味道。
浑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都带着蛊惑。
难怪那位会那么为他着迷,碰都不能碰,明明是血猎出身,那位却愿意赐给他极高的地位。
这恐怕是因为,倘若不赐予一个曾经身为血猎的他这样的地位的话,他恐怕会被整个血族的吸血鬼毫无顾忌的玩弄,直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