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最害怕看到的东西。
看着那帮血仆低贱的模样,凯英的心跌入了谷底。
就在这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吸血鬼们的情绪被推到了高潮。
凯英抬眸一看,目光瞬间顿住了。
Sevetia血族的亲王领着他最宠爱的血仆走了出来。
千年来,冬歉是他拥有的第一个血仆。
他享受着其他血仆难以想象的宠爱。
冬歉的脖子上带着和血仆们同样的项圈,任由阿塔尔用绳子牵着出来,明明是卑微的象征,可是他看起来却格外高贵,神态美丽而恶劣,似乎完全不以此为耻。
凯英看着这样的冬歉,像是雕塑一般僵硬在那里,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
那是冬歉。
那是曾经他给束鲜花都会害羞的人。
现在,却如同这个世界上最毒的罂.粟花一般。
冬歉与凯英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不知是认出还是没认出,目光黯了下去。
交锋只有一瞬,冬歉很快就瞥开目光,阿塔尔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接下来,阿塔尔坐在了主位上。
其他血族的高层也纷纷就坐。
他们的血仆则乖觉地跪在他们的脚边,卑微的低下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这正是被驯化的标志。
就在冬歉正要这么做时,阿塔尔却对他张开了怀抱。
他狭长的凤眼微微挑起,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宠溺:
“冬歉,坐过来。”
阿塔尔的身边并没有别的位置。
冬歉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