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塔尔手持美酒却没有入口,而是捏着冬歉的两颊,将杯口送至他的唇边,给他喂酒。

冬歉垂下眼睫,眸光迷离,发丝凌乱在脸上,给人一种极具诱惑的堕落感。

古堡的红色烛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衬的愈发妖魅。

阿塔尔扯起了绳索,冬歉则环住了他的脖颈,舌尖在他的颈侧舔过,转眸看向凯英的方向。

凯英心中一惊。

不知道冬歉有没有看见他,冬歉轻轻勾起了唇角,咬住阿塔尔的脖子,索取着主人的血液。

这个举动是相当大胆的。

只有主人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索取着血仆的血液,而血仆能做的只有跪伏在主人的面前摇尾乞怜,才会得到主人的一点点仁慈。

而冬歉居然敢如此招摇的向亲王索取血液。

可想而知,阿塔尔有多么宠爱自己的血仆。

不知过了多久,阿塔尔摸了摸冬歉的肚子,缓缓道:“你该吃饱了。”

冬歉被他温柔地推开,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

举手投足都做足了享受的姿态。

真像是被驯养的极好的家猫,餍足的吃到了爱吃的食物,又被担心爱宠撑坏的主人给教育。

凯英的手指攥紧,心中钝痛。

难以言喻的窒息堵在他的喉咙里,无法疏解,缓慢的碾压着他。

那是他最爱的人,可是现在,却在他此生最大的仇人怀里,甚至连一颦一笑都在引诱着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