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低血糖一般。

总而言之,他现在变得格外脆皮,站起来两眼一抹黑,上床容易歪着脚,走路容易撞墙,关门还容易夹手.....

系统说,冬歉这是正常现象。

但是等到后期,血契快要正式解除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一定会差的离谱,甚至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开腕放血。

现在这点症状,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事到如今,冬歉现在也隐隐约约有点担心那时候的事情。

假如他的身体状况在血契快要解除之际真的急速恶化的话,阿塔尔必定会生出怀疑。

而以阿塔尔的性子,他绝对会深查下去。

如果让阿塔尔知道血契的事情,他会不会感觉到自己被骗了,然后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呢。

不是冬歉担心这个问题,是他觉得,阿塔尔这个人跟凯英一样,格外讨厌背叛,假如他知道自己加入血族,只是假装顺从,实际上只是想多活几天给凯英保住性命的话,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对他而言,自己这个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但是在此之前,他不能让阿塔尔对自己起任何疑心。

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以后再想吧。

搞不好,会发生转机呢。

比如阿塔尔对自己彻底产生厌烦了,但是又舍不得弄死自己,就把自己发配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自己就可以一个人待在那里对自己的手腕随便割割割,没有人会发现。

阿塔尔也不会发现自己的背叛。

阿塔尔并不知道冬歉在脑补着什么,俯下身来将额头贴在冬歉的额头上,缓缓垂下眼帘,“是发烧了吗?”

或许在阿塔尔的心里,自己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形象。

只可惜,这次真的不是。

于是他笑着道,插科打诨道:“或许是在床上待的太久了,所以太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