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人,就在楼上。

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像是怕惊动了他。

房门被轻轻推开。

现在的冬歉在做什么呢?

可能会懒洋洋地看着他给他准备的历史书籍,可能会从柜子里翻到自己给他准备的他最爱喝的茶,可能会望着房间里的那架大钢琴而好奇的弹弄一两声。

他缓缓推开了们。

想象中的画面全部失色,晦暗。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被一丝不苟地拉上,少年点着烛灯,身影略显单薄,白皙的脖颈上还锢着项圈。

那项圈实在算得上是粗制滥造,项圈附近的皮肤已经显出了明显的红痕。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

冬歉现在已经是血族的人了,自然讨厌阳光。

脑海中被阳光照的暖洋洋的画面被他迅速抹去。

没关系。

这不是他的错。

这不是一件该责备的事情,相反,还需要好好安慰。

曾经喜欢的东西变得不能触碰,他一定很难受吧。

虽然表面上,他从来都没有显露出来。

约伦斯暗暗记下,冬歉房间里的阳光要加厚几层,不然太过灼人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他会难受的。

这么想着,约伦斯缓缓走了进来。

冬歉听到了约伦斯的脚步声,转过眼眸。

约伦斯很少见过他这样卸下防备的样子。

在外面的时候,冬歉总是一副漫不经心,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始终笑眯眯的,仿佛任何事情都伤害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