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凯英自己都当了真。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对冬歉而言十分重要,冬歉缺他不可,无论自己对他如何,他也永远不会从自己的生命中离开。
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他一直觉得,当时救下他的,就是自己。
倘若冬歉知道,自己仅仅只是将他捡了回来,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自己。
这个想法一直煎熬着他的心脏。
在辗转难眠的夜晚里,凯英常常会觉得不安。
有时候在梦里,凯英会梦见真正对冬歉有救命之恩的人从他的生命中再次出现,将属于他的少年夺走。
原来,他是会害怕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绝对属于自己的。
于是,他翻阅了古书,发现了一个古老的,查不出来历的契约。
血契。
只要有了这个,他跟冬歉就是始终无法分开的存在。
他知道血契的条件,也知道它的后果。
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当时的他,几乎已经不能承受冬歉离开的可能性。
可为什么,他后来又忘记了呢?
可为什么,当他知道冬歉绝对属于自己之后,就对他不好了呢?
他为什么....做了那么多错事呢?
药涂完后,冬歉又在凯英的右眼上换了一层新的纱布。
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凯英恍惚以为他们回到了曾经。
他注视着冬歉,抿了抿唇:“小歉.....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