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江守月来当这个挡箭牌。

毕竟又不能跟谢清枫说是被关在无间之境的大魔头帮自己处理的。

更何况自己天资平平,连剑道都没有学好,更没有精力去学习什么治疗术。

如此一来,便只有江守月了。

谢清枫看着他,淡色的眸子里藏着冬歉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他轻轻抿了口茶,语气没什么起伏:“如此,也好。”

“看来,你们师兄弟之间,关系好了不少。”

这句话他咬字格外重,似是含了点别的味道。

须臾,他又对冬歉嘱咐了一些别的事。

“仙门考核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

谢清枫轻描淡写地嘱咐着:“只是一个小考核,你就当去玩,不要让自己受伤。”

冬歉的脸色一僵。

对于江守月,谢清枫的标准是让他拔得头筹。

可是对于自己,却没有寄予任何希望。

听起来像是对他的爱护,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种轻视。

只当去玩就好。

说起来容易....

可倘若他真的这般做了,等待他的真的不会是万劫不复吗?

他不敢赌。

他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了,他不敢下注,也不敢坐上赌桌。

可是在师尊的面前,他不想表现出自己这点幼稚的不悦。

他大道将成,自己这点别扭的心思放在他的眼里,恐怕就如同儿戏一般。

哪怕他现在的心情很难受,哪怕他现在真的很想问问谢清枫,自己对他而言,到底算是什么。

一个不成器的徒弟,为什么不干脆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