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咬牙切齿说这个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天又稍稍面带宠溺地说,你瞧这个人,连死人都不怕,居然怕黑。

关于那个人的事,厉振山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但这也足以说明,或许连厉北沉本人也没有发现,他对那个人,比想象中的上心。

厉振山无奈道:“你对人家强取豪夺,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人家肯定不乐意你,别说不给你好脸色看,他那么有骨气一个人,不拿刀捅你就不错了。”

厉北沉闻言,垂眸摸了摸酒杯:“你别说,他看我的眼神,好像真的想一刀捅死我。”

见他说得那么直白,厉振山差点把酒喷出来,抹了抹嘴巴,瞪大眼睛道:“那你怎么还敢跟他在一块?!”

厉北沉摊手:“我没办法,我一看见他,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厉振山脖子梗了梗。

良久,他才吞吞吐吐地问:“或许...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厉北沉睁大眼睛,反应激烈,仿佛他说的话滑天下之大稽一般:“怎么会?我只是...只是对他有点感兴趣罢了。”

厉振山的目光仍旧怀疑。

厉北沉对那个人的心思,听起来已经完全不是感兴趣这么简单了。

厉振山甚至直觉,厉北沉可能早就喜欢上人家了,只是他长年征战沙场,是在敌人的刀枪剑戟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一条命,对于风花雪月一窍不通,根本察觉不出自己对人家的心思。

不过,不知道也好。

厉北沉这种人,跟狼一样,一旦爱上某个人,就会格外的疯,命都不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