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掀起眼帘:“倘若真是这样,臣....宁愿自裁,但还请陛下告知臣究竟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让陛下这般恼怒....”

厉寅似是被他取悦到了,缓缓笑道:“无事,是朕的错,是朕让你受惊了....”

他话音未落,垂眸发现自己攥住的手腕在轻轻发抖。

是冬歉在发抖。

厉寅蹙了蹙眉。

他自责地想,自己刚才那副凶残的样子实在是是吓到他了吧。

厉寅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反思自己刚才的做法有多么不妥。

但另一面,他又是惊喜的。

因为看见冬歉,他的头疾似乎真的有所好转,有了渐渐消退的趋势。

果然,冬歉的存在是祥瑞,是上天给他留下的一丝情面。

他应该珍惜的。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不见了,厉寅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连态度都随之变得柔软起来。

厉寅本身是很凌厉的长相,但是当他笑起来时,眉目却会格外温和,给人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那些妃子才会被他这短暂的假象蛊惑,误认为自己是特别的。

但厉寅宠起人来时,也是会将人宠到天上去的。

他按住冬歉的手腕,眯眼笑了笑:“既是朕的不是,朕该对你表达歉意的,明天你去一趟朕的私库,里面的东西随你挑,好不好,嗯?”

冬歉的脸色仍旧苍白,他推辞道:“陛下...臣岂敢....”

“莫要推辞。”,厉寅语气又稍稍有些严肃,但仍旧笑着,“朕给你的东西,你就得收着,不然,就是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