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下的情报中,这次春狩中,恐怕有人意欲刺杀厉寅。

他死事小,但倘若他现在死,就会极大可能性地破坏师兰渡提前制定好的计划,扰乱他们的棋局。

更何况,厉寅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冬歉翻看过往卷宗,想找到究竟是谁有刺杀厉寅的动机,又会动用什么样的手段。

就在这时,有侍卫走过来禀告他:“掌刑大人,太子来了。”

冬歉的目光黯了黯,合上了卷宗。

早上看到厉振山的时候,他就知道厉北沉一定会来找他。

根据他知道的信息,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以来十分亲近,厉振山是没有野心的,他把将来会继承大统的厉北沉当靠山,也当兄弟,自己这边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告诉厉北沉。

呵,来得正好。

倘若他们父子之间生出嫌隙,想必就可以互相牵绊住手脚吧。

如此一来,自己就有了可乘之机。

冬歉走出门去,厉北沉果然正在外面等着。

看到冬歉,厉北沉走上前去,冷着脸:“你昨晚去哪了?”

冬歉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还能去哪,自然是在府里。”

“別骗我。”,厉北沉的眸色晦暗,“你知道你瞒不住我的。”

冬歉掀起眼帘看向他,缓缓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专程来问我?”

厉北沉按住了冬歉的肩膀,黑漆漆的眼眸注视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