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振山来到他的身旁:“已经派人去悬崖下找了,你一直不吃不喝在这等也不是办法,而且....这悬崖这么高,冬掌刑他恐怕是.....”

“凶多吉少”这四个字,他不敢说出来。

原本厉振山以为厉北沉对冬歉只是稍稍有些兴趣,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厉北沉对冬歉的心思。

在听到冬歉坠落悬崖的消息时,倘若不是自己在他身边拦着,厉振山亳不怀疑盛怒之下的厉北沉会当着锦衣卫的面把父皇揍一顿。

厉振山知道厉北沉心里难受,他不敢再多说什么,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安慰他。

从始至终,厉北沉只是一直盯着悬崖下,一句话也没有说。

有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他也毫无察觉。

还是厉振山看见地上的一滩血迹后,顿时瞪大眼睛,攥住他的手腕道:“你受伤了。”

厉北沉看都没看,哑声道:“小伤。”

“这怎么会是小伤呢?!”,厉振山的语气明显急了起来。

厉北沉手臂上的血肉整个翻了过来,一看就是被刀用力劈砍所致,换作常人早就忍不了了,可是从始至终,他就像是察觉不到痛觉一般,眸色深深地望向悬崖,漆黑的眸子藏着晦涩的情绪。

厉振山知道,厉北沉在极度悲痛的时候是会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

当初他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就像是现在这般,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的灵柩,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只是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就好像知道,从此以后,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个人。

另一边,魏玄要忙着善后,要忙着掩盖证据,忙着清除一切能证明自己是幕后主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