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冬歉对于哪筐是谁送的已经毫无印象,毕竟那些柑橘都已经不无差别地放在了一间屋子里,谁有闲心去分辨那种事情。
不过能让厉北沉稍稍安分一点,撒点小谎又如何。
冬歉又掰开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细嚼慢咽着。
反正,让厉北沉待在这里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就姑且先哄哄他吧。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天,这日晚上,周十六端水来到冬歉的房中,发现冬歉正将绳子缠在自己的手腕上。
勒得紧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些明显的痕迹。
冬歉见他进来,弯眸冲他招了招手:“过来,帮我。”
周十六听话地走了过去,将水盆放在一边,拿起绳子,将绳子一圈又一圈地缠在冬歉的手腕上。
“用点力气。”,冬歉淡淡道,仿佛被绑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周十六不明白冬歉的用意:“大人,何苦这样作贱自己?”
冬歉掀起眼帘,笑了笑:“怎么一脸苦相,放心,我没有那种嗜好,不会故意作贱自己。”
“那大人为什么....”,周十六的严重满是担忧。
冬歉慵懒地靠在床背上,语气轻缓道:“前不久,陛下找我谈过,希望我能混到魏玄身边,找到他春狩行刺的证据。”
周十六睁大眼睛:“那证据,我们不是早就......”
“对,证据我们早就掌握到了。”,冬歉眯了眯眼,“但是要如何不被厉寅怀疑地将证据交到他的手中,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他的计划,按照他的想法接近魏玄,然后“顺藤摸瓜”地找到这些证据,我们才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