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不免好笑:“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今晚就别了吧。”

冬歉分明醉醺醺的,却态度强硬地强调了一遍:“我就要洗澡。”

这番话在魏玄听来,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没想到平日里规矩周到的冬歉在喝醉之后竟是这般模样。

魏玄擅长拒绝任何人,却独独不擅长拒绝他。

他命人烧好热水,将浴桶准备好。

仆人见冬歉醉得连衣服都解不好的样子,便伸手想要帮他。

奴才伺候主子脱衣,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魏玄看在眼里,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走上去,语气不太好地让那仆人离开。

仆人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好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魏玄垂眸替冬歉解开紧紧缠住他的腰封。

冬歉这会乖得要命,任由他动作。

外袍从冬歉的肩膀上褪下来时,他看着冬歉带着薄红的脸,对上他迷离的目光,心跳陡然快了一瞬,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失控。

他强行稳住心神,一件一件替冬歉解开衣服,到了最后一件,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背过身去对冬歉道:“这...这件轻轻一解就开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自己来。

冬歉也没有拒绝,自己摸摸解开了里衣扔在地上,就往浴桶走去。

魏玄始终背对着他,掐着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