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没有反应,放任魏玄这样做。

这在厉北沉眼里就像是一个信号。

冬歉也觉得自己会伤害他。

在冬歉的潜意识里,魏玄是可以保护他的人,而自己却是伤害他的人。

这无疑刺痛了他的心。

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人,喜欢到恨不得为他去死,可是他却宁愿和魏玄这样恶名缠身的人在一起,也要用这种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些厉北沉都能忍。

可是冬歉怎么能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跟魏玄住在一起。

他从来没主动跟自己住一起过!

厉北沉走过去,一步步逼近他,用力拉住了冬歉的手,红了眼尾:“冬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魏玄素来对他没有好感,现在只当厉北沉又想来骚扰冬歉,寒声道:“你再逼他,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厉北沉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目光死死地注视着冬歉。

魏玄见厉北沉这般不知死活,腰间的剑即将出鞘。

就在这时,冬歉定定地凝视着厉北沉,轻轻喊了句:“疼”。

厉北沉濒临崩溃的理智这才渐渐回拢,他缓缓垂眸,看见冬歉的手里已经被自己攥出了血。

他顿时慌了,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冬歉怎么就被他伤成这样了?

冬歉默默地抽回手,没脾气似的,什么也没有说。

换作以往的冬歉,恐怕这会已经伶牙俐齿地将厉北沉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现在,他偏偏什么也不说,无形的愧疚感压得厉北沉说不出来话。

他无比懊恼,看起来仿佛想重重给自己一拳:“你怎么样,我...我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