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想再跟他维持这样的关系。
他想抛除这男宠的芥蒂,跟冬歉好好谈谈。
关于这一点,他已经想过无数个日夜。
他总是一遍遍地想着,若是当初他没有采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将冬歉带来他身边,若是当初他能更温柔一点,善待他一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错误已经铸就,只能想办法弥补。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冬歉道:“没有药。”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收回了手:“怎么,殿下想让我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厉北沉咬了咬牙,目光炙热地看着他,“从来都没有药,其实从最开始,我给你的药只是孩童吃得糖豆罢了。”
冬歉微微睁大眼睛。
厉北沉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敞开天窗跟他说亮话。
竟是不瞒他了。
随说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被骗。
那场变故之后,他已经吃了太多太多的药,可是从来没有一颗药像厉北沉给他的那样甜。
只有傻子才会被骗到吧。
更何况是他这种精通药理的人。
他们就这样互相欺骗着,隐瞒着,把对方当傻瓜。
不过,坦白也好。
自己当初借助厉北沉接近厉寅的目的也达到了。
所以他对自己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也没有再接触的必要了。
虽然自己将他从头到脚利用了个彻底,但那都是因为厉寅他欠自己的。
而厉北沉身为他的儿子,冬歉对他本不应该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