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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北沉一大早就听说东厂所有人都下狱彻查。

他看着冬歉交给自己保管的钗子,心中慌不可言。

听起来,魏玄犯得还是死罪。

厉北沉唯恐冬歉被牵连其中,不敢耽误片刻,立刻赶往紫宸殿。

殿中,厉寅正心情极好地看着奏折,脸上满是喜色。

毕竟好不容易除掉了心头大患,他怎么可能不欢喜呢。

厉北沉跪在殿下:“父皇,冬歉上次在春狩护驾有功,绝对不可能做那等不忠之事,还请父皇不要伤害冬歉。”

厉寅看着跪在殿下的太子,笑了笑:“朕何曾说过要伤害他,朕褒奖他还来不及。”

在厉北沉意外的目光中,厉寅满脸喜色:“若不是冬歉以身犯险,潜入魏玄府中,将魏玄蓄意刺杀朕的证据交到朕的面前,朕还真的没办法定他的罪。”

厉北沉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冬歉上次对自己说他有他的用意,其实是指这回事。

可是知道这一点,厉北沉心中一阵失神。

也就是说,冬歉一面同魏玄深交,伪装成感情深厚的模样,一面却又在他背后捅下最深的一刀。

他倒不是同情魏玄,只是觉得,冬歉这个人,他好像愈发看不透了。

他的身世,当真只有那般简单吗?

他要做的事,又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吗?

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