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的茶水溅在他的衣服上,将他的全身弄得湿漉漉的。

他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那小太监见状,命都快吓没了半条。

厉寅很快怒从心来:“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

“饶命啊陛下,奴才冤枉...”,那太监连忙跪在地上,可是厉寅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比起自己已经废物到拿不稳一个杯子,他更愿意相信是这狗奴才无能,伺候不好主子。

寝殿外,那太监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浓重的夜色混合起来,久久不散。

.......

翌日,冬歉一早来到了厉寅的寝宫。

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他便不再服药,谁都束手无策的风寒很快便康复。

厉寅看见冬歉,眸子亮了亮,终于稍稍有了点光泽,犹如死灰复燃。

他慌忙过去握住冬歉的手:“冬歉,你的病终于康复了。”

虽然这些日子他也很想召见他,但他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若是冬歉身上的风寒传染给了他,那他的性命恐怕也会受到威胁。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从来没去看望过他。

此时此刻,冬歉定定地注视着他。

有些时日不见,厉寅已经生出了一些白发,比起往日多了几分疲态,苍老不少。

看来他的那些药,果真威力非凡。

厉寅不知道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活阎王,他拍了拍冬歉的手背,哑声道:“你是朕的福星,有了你,朕就没事了。”

他是打心底里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