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沉甚至能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声。

他很想知道殿内的情况,但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对冬歉最好的保护。

片刻后,殿门被人推开。

厉北沉的眼皮跳了跳。

冬歉站在门口,微微抬了抬下巴:“跟我进来。”

厉北沉闭上眼睛,率先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放心,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

冬歉:“.......”

啧。

他简直要气笑了。

就这么不想当他犯罪经过的目击证人?

他拖着厉北沉的后衣领,微低眼皮,睨着他,一字一句命令道:“我说,进来。”

.......

厉北沉终究走进了厉寅的寝殿。

明明装潢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如今却那样的死气沉沉。

他小的时候觉得这地方格外庄重,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可是现在,那曾经象征着绝对权威的男人此刻却毫无尊严地躺在这里,面容扭曲。

见厉寅像一摊死肉一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厉北沉注视着他,下意识问:“他怎么了?”

“稍微喂了他一点毒药。”,冬歉笑了笑,“如你所见,我把他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