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戈摇头,敛下嘴角沉声道:“都跟上!”

脚步一转,往东北方向,老小区那儿走去。

沿途的树杈凝结出冰柱,以往叽叽喳喳的鸟雀不知是迁徙哪里去了,没了声响。

就在顾谨戈刻意放缓脚步等身后腿短步小的孩子们跟上时,叶白芷正扒在厨房的窗台边上,朝外张望。

她也是刚刚才发现——这窗台的视野竟然比客厅那头的阳台视野还要更加好一些。

大阳台视野宽阔,但景色看来看去,都不带人儿的。

夏日郁郁葱葱的树林现在枝桠乱长,每日更新的梦幻彩霞最近也没了,只能眺望远处浩渺幽深的大海......

这处就不一样了,正对着便是错落有致的小栋,与叶白芷这栋大差不差,清一色白墙黑瓦。

只是,瞧那楼宇、门窗间晃动的人影,虽然不知道具体在做些什么,却让叶白芷遗世独立的寂寥感一扫而空,好奇扫视着。

直到站到腿酸了,又转身把餐桌的椅子拖过来,半跪在椅凳上朝外张望。

实在是太无聊了啊——

眼看着西北方向二楼那户人家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把大陶缸从阳台拖进屋内,叶白芷猛地想到之前荣叔提醒过的事情,一跃而下,蹿到靠近阳台与沙发中间的空位。

掀开一层麻布,又推开圆木盖。

满的?

叶白芷纳闷地回忆,她记得她还没有往水缸里蓄水啊?

想着毕竟不是活水,放久了总觉得不太干净。

不等她猜完到底是哪个“田螺姑娘”帮着储水,毕竟这水缸自从荣叔搬来之后,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屋子可是来了不少人,有可能是秋娴姐,也可能是顾谨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