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收拢的折扇就如一把寒光瘆人的匕首,顶端磨得像毒蛇獠牙,尖利可怕。
许不矜闭上眼,摒去脑海中女子的身影,颤抖的双手握紧天祜刀,正待殊死一搏,祠堂外忽然喊来一声:“许不矜!”
沐昀破门而入,轻如燕雀,从许不矜和女子当中掠过,旋即翻身上梁,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没有师兄我在旁边,吃苦头了吧。”
许不矜这才松下绷紧的弦,无声一笑。
老实说,这是他第一次听沐昀自称“师兄”不仅气不起来,还意外有些亲切。
随着沐昀进来,祠堂大门敞开,朝屋里投射微微泛白的天光。
不知不觉,竟已过了一夜。
沐昀惯来爱捉弄女子,与许不矜正是相反,跃过许不矜,食指轻佻一勾,女子面纱便被挑开一角,借着天光可见她白皙的右颊上赫然一块青紫,看起来像是两天前受过撞击留下的淤青。
难道她戴面纱就是为了遮掩这伤痕?许不矜微微怔神,未瞧仔细,女子已偏头避开。
沐昀遗憾道:“可惜了。”
说什么不好,说可惜!许不矜一个跟姑娘家打交道几乎为零的都知道这么说极其不妥,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
“找死!”女子收拾好面纱回过头来,眼底怒意喷薄,拧动扇骨的机关,弯针“簌簌簌”连续飞出,没有给沐昀留喘口气的时间。
二人相互克制,都讨不着便宜,战圈越扩越大,险些伤及胡绯,许不矜朝他喊道:“刀剑无眼,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