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过后,纪听训如烂泥般瘫倒在地上,时瑾微衣冠楚楚,伸脚轻轻踢了踢纪听训,看见人在微微颤动后,冷嘲道:
“才两次就这幅样子?你真是越发没用了。”
纪听训拿不出力气争辩,他躺在那,眉头紧皱,双唇发白,似乎在因为什么而痛苦。
时瑾微偏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腿间隐隐冒红,似有些许血迹流出。
他没好气啧了一声,在烂泥里都活过这么多年了,如今给他做两下还娇气了?
时瑾微本想就这么离开,但打开门后,肆意撺进的寒风吹得他发冷。
他转头看了看还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纪听训,最终又关上门。
简单做过清洗后,时瑾微将人放在床上,纪听训身体还在发抖,他见了,蹙眉片刻,随后脱下衣服上床,把人抱在怀里。
真是破天荒。
安安静静的纪听训,看起来就像纪听词一点了。
时瑾微心里这么想着。
可惜了,可惜你不是他。
时瑾微轻抚着怀中人的脸,手指轻轻描摹勾勒他的容颜,像是极力在为这张脸的主人找一个能贴合上心中那个人的条件。
至少,脸是占优势的。
时瑾微不经回想起当初,醉酒的纪听词靠在他肩头的模样。
那时候的脸,和眼下怀里的这张,是极其贴合的。
重影交叠间,时瑾微好似出现错觉,一吻轻柔落在纪听训眉间。
你不是他,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