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案边,时瑾玄看清摊开的书页内容,竟还是与治国相关的策论。
纪听词脸有点红,像是有些知羞。
他将手里的茶杯递给时瑾玄,说道:“你太忙了,很辛苦,我也想帮忙……”
时瑾玄接过杯子后,纪听词垂下手,也不敢抬头看对方,“可是…可是我太笨了……不管怎么看,不管你怎么教,都学不会……”
酸涩的鼻头轻轻吸气,纪听词忽就红了眼,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滑落,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他是无能的,他得承认这一点。
小时候他就该知道的,他总是比同龄的孩子笨许多,在学堂里上学的时候,从来都学不会夫子所授的知识。
学堂里其他孩子不喜欢他,说他是笨瓜,拉帮结派孤立他。
后来,爹爹就给他请了私人先生,可他还是如此,学不会,教不懂,不管是书法还是画作,又或者是棋艺,他都一窍不通,先生嘴皮子说破了也理解不了。
用先生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废柴,要不是家里有点势力,做乞丐都没地要。
纪听词记得,那一次他哭得可伤心了,阿爹心疼他,就赶走了所有的授书先生。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家里没再给他教授任何与学术有关的东西。
他这样愚笨,父亲却更将他捧在心尖上宠爱。好不容易,他在武学上能有点造诣,可身子骨又被养娇了,最后武功学的不上不下,充其量对付几个打手。
即便阿爹和他说,他是因为更小的时候摔伤过,所以才失去记忆,连带着不能精通这些,可用废柴来形容,也不为过。
“阿词,阿词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