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夜明不回应,只攥紧了两个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森寒道:“我给过他机会。他自己逃跑也就算了,却还抢走溪然,简直罪不可恕……”
“我不会留他了。”左夜明气得发抖,下令道:“追!”
这一追,就追到了城门。
……
马车骤然刹停,齐溪然险些被颠出车外,左夜亭把他拉了回来,又同他说了一句话,但他没理。
见齐溪然一直不说话,左夜亭不由得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蹊跷。
齐溪然似是身体不适,坐在车内一直在冒冷汗。
左夜亭问他怎么了,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左夜亭问得急了,便拿手拍他,又重复同样的话,他才有了反应,却也只是看着左夜亭摇头,始终不说一句话。
左夜亭纳闷地皱紧了眉。齐溪然性子虽然柔静,却也不是一个吝惜言语的人,怎么就是不出声呢?
似是猜出了什么,他抓住齐溪然的胳膊,目光中尽是挣扎,用疑问的语气试探:“……溪然?”
齐溪然面对着他,瞬间就哭了。
某种情绪被点燃,左夜亭眼眶一烫,也带了哭声:“你听不见我说话,也无法讲话,对不对?”
齐溪然点头。
左夜亭颤声问:“能不能治好?”
齐溪然摇头。
左夜亭一时崩溃,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的兄长对齐溪然造成了不可修复的伤害,他该怎么办?!好好的一个人,被他兄长折磨得又聋又哑,这笔债又该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