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淮似笑非笑,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的看着顾箫尘:“本王确实是有发现,但本王想先听听箫尘的见解。”

“安阳县的灾情不似你我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幕后定然有人在主使着这一切。”

齐南淮眉毛一挑:“比如?”

“我想王爷应当也发现了,安阳县虽然表面看起来已经解决了灾情,百姓重新安居乐业,但内里似乎另有隐情。”顾箫尘单手撑着下巴,“比如今日我逛了不少地方,都未能发现有一家米铺开门。”

“箫尘不懂治国之道,亦不清楚安阳县的情况,但我想......”顾箫尘的声音顿了顿,目光移向了巷子外。

“旱灾还未完全结束,百姓颗粒无收,尽管有京中送来了不少粮食,但发派到每一个人手里的,应当也只是勉强够温饱的程度。这种情况下,城中米铺为何放着赚银子的机会不要?”

齐南淮静静的听着顾箫尘的话,见顾箫尘停顿了下来,并未先发表自己的看法,“继续说。”

“还有便是,城中的商贩太多,上街买东西的人却寥寥无几。商贩摊位上卖的东西,也大多都是陈旧的货物。”

“看来本王带你来,当真是对的。箫尘对于安阳县的事,果真还是如此上心。”齐南淮放下双手,转身朝着巷子外走去,“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只是齐南淮说话的语气,一时间竟让顾箫尘听不出他是在冷嘲热讽,还是在夸赞他。

顾箫尘狐疑的看着齐南淮的背影,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上齐南淮的脚步。

齐南淮阴晴不定的性子顾箫尘已然看透,虽然不知道他这次又在盘算着什么,但齐南淮终归是比他更了解安阳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