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宁路上简单向她说了几句叶鸣铮的状况,可那边只喏喏应着,神情并不十分在意。

毕竟自家少爷疯了的这些年,除了御医,满京都稍有些名气的郎中、甚至是乡野传闻中的神医,晏老夫人都一一找了个遍,类似的叮嘱显然已不是第一次从大夫嘴里听见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见着半个能将人治好的。

况且这次他们找他来,图的也不是谢怀宁在太医院都排不上名号的医术。

他们要的是叶鸣铮喜欢他。

只要小少爷愿意留着他,叫他在眼前看顾他,那对整个叶府来说便就足够了。

谢怀宁见春柳态度敷衍,眼珠微微动了动,心下明白她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后半路一路无话,直等走到门前,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小公子此前还吃着药?”

春柳没料想他会说这个,先是一愣,随即回答道:“是张御医开的方子。也不常吃,只在少爷癔症发作时用几次以宁神。”

谢怀宁默念了一遍,若有所思:“‘杏林国手’张慎张御医?”

春柳点点头道:“张御医是先帝最惯用的医师,药方也是经众多大夫认可的,谢吏目是觉得何处不妥?”

谢怀宁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张御医的医术有目共睹,他拟的方子自然是最好的。”

春柳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中未尽的停顿,只是谢怀宁不愿再说,也就没再多想,将人送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