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然是记得。

只是回了府还没落脚就被赵秋娘逮住一顿数落,说的他是头昏脑涨恨不得满地找洞钻,这会儿是记得也想当做不记得了。

“唔。”沈戎握着手里的酒杯掩饰性地转了转,含混道,“就写了些营队里的事情……你没看吗?”

他常年在外领兵,风吹日晒,本就不算白皙的皮肤早就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寻常时候,类似于窘迫羞涩的情绪在这张脸上压根显不出半分来。

可如今这麦色里却不知是被酒还是被人硬生生逼迫得透出了点红色,望着真叫人稀罕。

“本想读完的,但临时碰上晏老夫人来访,便耽搁了。”

谢怀宁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浅酌了口,烈酒入喉,像是一把火直接顺着食道烧到了胃里,但只须臾,辣意散去,寒气消融,整个人登时就暖和了起来。

他轻轻呵了口气,眼神晶亮:“这是什么酒?”

沈戎见他不提信了,整个人稍稍轻松几分,伸手替他将杯子满上:“只是北方部落驱寒的一种常见的烧酒,用他们的语言叫做‘桑格’。

虽然不是什么顶好的贡酒,但我尝过就知道你肯定也会喜欢,回京的时候特意叫人搬了几坛子,随后就让人给你送过来。”

说着,又好奇道:“话说回来,这晏老夫人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