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缘是两个人的事,若只一人一厢情愿,那就是孽债了。”沈戎皱着眉头,神情带着几分严肃地问道,“怀宁觉得呢?”

谢怀宁顿了顿,眼中的神情在读懂对方神色中认真后从轻松变成了的略带迟疑的思索。

他自然明白沈戎是真切地为他着想,但沈家虽然现在是朝中新贵,到底比不得叶家根基深厚。要真叫沈戎为了他求到今上头上去,只怕麻烦也不会比他去叶府看着那个小公子少上多少。

谢怀宁斟酌着回答:“虽然与常人有些不同,但也算不上叫人讨厌。”想了会儿,又补充道,“他府里养的几只宠物倒是很叫人喜欢。”

虽然最野性难驯的那只已经叫他弄瞎了,但是瞎了的吃了教训,说不定以后还会更可爱一些。

沈戎看着谢怀宁的面色,发现他的确不像是说谎,稍稍放下心来的同时却又有一种无法分辨的失落和醋意在胸口升腾,涨的他心浮气躁,喝起这烈酒都显得没滋味起来。

将酒杯换成酒碗,闷头喝了好几盏,不知不觉天色已渐渐晚了。

炉火烧的再旺,日头一落,夜风刮过天便又冷得厉害。两人都有些醉意,沈戎看着谢怀宁,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想将想了许久的话讲出来,但是支吾半晌,还是起了另一个话头道:“既然是办及冠礼,应当是长辈替你取了表字。怀宁取了什么?”

谢怀宁摇了摇头:“我的家里不兴这个。灵姨说我的名字是母亲取的,希望我安宁一世,寓意很好,不需要用表字来修饰什么了。”

沈戎点头,低低地念了几声他的名字,像是欢喜又像是难受,他望着他,忽然抿着唇道:“怀宁,我其实……我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