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暴呵一声,手按在佩刀上就想将那物劈开,只是还未将刀彻底拔出,却又另一人将他手背紧紧按住。

侍卫从没遇过这样的阵仗,看着面前高大的黑脸汉子目眦欲裂:“大胆,你可知你的畜生伤的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主子似乎快要掉进水里了。春日水凉,今天清早落水的刘太医还未清醒,前车之鉴,兄弟还是先将你主子拉回来再说吧。”

叶勇皮笑肉不笑地朝着身后努了努嘴道,“我家这位是叶府的小少爷,若是您家大人伤的重了,回去我府上禀告晏老夫人,老夫人自会请张御医亲自去您主子床头替他医治。”

说着,又微微一顿,咧着口大白牙,朝面前那被侍卫狼狈掺起来的人影笑道:“又或许,梁相也同意这只是场意外,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我们老夫人一个面子,与叶家化干戈为玉帛?”

梁若泽扶着腰,五脏六腑错位般的疼痛让他几乎生生呕出一口血来。他为官这么多年,朝堂之上都是暗自龌龊,何曾有人敢在明面上给他吃过这样的苦头。

偏偏叶家的这个疯子敢!

他怒意蓬勃地看向正摸着那独眼大虫的后背,神情阴郁嗜血地与他对视的俊美男人,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叶、鸣、铮!”

可叶鸣铮却不理睬他,他只森冷地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扭过头,把脑袋低下来,凑到了谢怀宁的面前。

他嗅了嗅他,原本清冽的味道里似乎因为沾染了其他人的气味而变得似乎有些浑浊,叶鸣铮退后半分拧了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