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他这次如此沉不住气,只怕陈守易此人身上的确有他的把柄。这次出行若想顺利,我们只能明面妥协,带上他的人共同前去。”
“所以这个人,必须是谢怀宁。”
晏行舟听见晏凤珣解释,手上归类折子的动作停下,担忧道:“但三哥你也知道梁相此人心胸狭隘,懦弱多疑。他连自己妻子贴身的婢女都敢逼杀,何况别人?
我听说梁相门下有一术士,擅制药,尤擅制毒,梁相对付那些不好控制的手下时,时常辅佐用药。即便他能踩着三哥的心思送谢怀宁来,只怕以他疑心,手段也不干净。”
晏凤珣笔尖微顿,朱砂滴露,在干净的纸面上留下一个近似血迹的圆点。
“我知道。”
眼睫半合,乌压压的一片遮盖住了他素来冷硬到有些不近人情的眼瞳。
他搁下笔:“早些时候,我已使人暗自将解药送与他了。”
解药?梁相手中暗持毒药数种,他们又不能一一辨认,哪有提前来的解药?
莫非——
晏行舟一愣,惊异道:“你将手里剩下的‘百忧解’给了谢怀宁?”
【作者有话说】
晏行舟:我怀疑我亲哥在挖我墙角,但是我没有证据。